ZT: 膽破神傷——乾隆御醫(yī)黃元御之死
以下粗體錄自中國中醫(yī)藥出版社《四圣心源》附錄一,注為yuanzhi所加:
元御五代傳人麻瑞亭(1903—1997),早年聽其業(yè)師李鼎臣講述過黃氏診病軼事一則,簡述如下。
時年黃氏在太醫(yī)任上 ⑴,沈陽一王爺之子病篤⑵,遣人詣京,求乾隆帝委太醫(yī)往診,帝即命黃元御前往。即日起程,乘轎奔赴,夜不住驛,轎中假寐;食不下轎,果腹而已。至沈陽,直奔王府,報名而入,徑往正堂,⑶王爺降階相迎。方落坐,黃氏未及請問,王爺即欲述其子病情。黃氏曰:“臣進府時,聞東廂有呻吟之聲,可是小爺⑷?”王爺對曰:“正是!秉S氏曰:“無須診視,其肺已腐爛不堪,無藥可醫(yī),惜哉!”王爺聞言,面露驚愕之色,旋即面如冷鐵⑸,起身曰:“先生少坐,本王去去卻回。未幾,侍者捧一盤呈與堂,視之,其內耐一腐爛人肺也,濁血流溢。黃氏大驚失色⑹,方欲問其故,王爺已手握匕首而至,雙手及利刃盡染血污,抱拳稽首曰:”先生神明,本王佩服!適才已將犬子殺之,此乃其肺也,果如先生所言。⑺”黃氏驚倒在地,面如土色,張口結舌⑻,無言以對。稍定,乞歸。王爺允請,黃氏即刻起程,形容一如赴沈急促之狀⑼。至京,拜表奏乾隆帝診病及王爺殺子始末,謝罪并乞歸故里休養(yǎng)⑽。帝不究其直言之罪,好言撫慰,準其所請⑾。未及陛辭,即匆匆返籍,病臥不起⑿其子請問病由,黃氏祥告之,并曰:“為父已膽破神傷⒀,醫(yī)藥無及,尚有百日陽壽,速請好友故舊一決!”果百日后而逝,時年五十有三⒁
⑴黃氏,黃元御(1705-1758),1750-1758任乾隆御醫(yī),此文生動再現(xiàn)黃氏為御醫(yī)的困苦辛勞,最后因直言之罪膽破神傷的真正死因。
⑵因麻氏生活在近現(xiàn)代之故,稱沈陽,黃氏時期應是滿洲的前都城盛京,留在滿清舊都的王爺應為滿洲人無疑
⑶⑼ 生動再現(xiàn)黃氏為御醫(yī)的緊張辛勞困苦,在漢八旗包衣都沒地位的滿清,一個漢人御醫(yī)算什么。
⑷小爺,王爺生病的兒子。
⑸驚愕,面如冷鐵,形象描述出此滿洲王爺對黃氏醫(yī)術的驚異,將信將疑以及對黃氏的陰冷和不信任。之后的行為進一步證明。
⑹⑻ 黃氏直接死因,為滿洲王爺?shù)囊靶U殺子所驚,也為自己生死一懸所驚。
⑺ 滿洲王爺不惜以殺子來佐證黃氏所判,黃氏若判斷錯誤,必死無疑!
⑻ 見⑹
⑼ 見⑶
⑽⑾ 乾隆不追究黃氏 直言 王爺之子 肺爛無藥可救 招致王爺殺子 之罪。如果這條也成了現(xiàn)代黃氏追隨者歌頌乾隆明君的例證也太荒唐了,在歌頌明君之前,想想祖師爺?shù)脑庥龊驼嬲酪。從另一個側面來講,即使一個代表野蠻集團的首領對對自己有用的漢人有些人性,也改變不了漢人的總體際遇,讀讀黃氏《四圣心源》自敘,“帝眷之隆,何可恃也”的正解在這里。
⑿ 此時已經膽破神傷。
⒀ “1756年(乾隆二十一年,丙子),這是黃元御生前緊張著述的最后一年。他想在這一年中,要寫完《靈樞懸解》和《難經懸解》。五月,北京的天氣已經炎熱難當,而且物價昂貴,炊米難濟(今天人頂禮膜拜的康乾盛世)。所以,黃元御在貧病交加中感到“鼻頭出火,心下如痗”。 困苦的生活再加上勞累、驚嚇,如家奴般周旋在一個由奴隸制向封建制轉變過程中的野蠻統(tǒng)治集團野蠻頭人之中,“天既長與以窮愁之境,而不頻假以消閑之日”,終致黃氏命歸黃泉。
⒁有說是54歲的,指虛歲。
黃氏明朝王公之后,博覽全書,志氣清高,在其自敘中沒有出現(xiàn)過對滿清的歌功頌德的句子,自敘落款不見滿清年號,只有干支紀年,所以我對清史稿的記載存疑,對今天追隨者因黃氏被點御醫(yī)而吹捧乾隆明君嗤之以鼻。
心靈傳輸者 發(fā)表于 2012/11/21 11:28
從黃師書里就能看出來,黃師是非常郁悶的,原因可能是皇帝不讓他自由,也可能是不能進宮當官,原因不重要, ...